割舍(2 / 2)
得按时吃药。”他只丢下这么一句,便抬脚离开了。
很快,就有护士来给我拔针,另一个看上去像是助理的女人走进来,把一套全新的衣物递给我,告诉我爸爸已经在医院负一楼的停车场等我。
我把身上的病号服换下来,脚步依然虚浮,脸色苍白,像一缕漂浮在人世间的幽魂。
到了停车场时,周围静悄悄的,爸爸却不在车上,只有在一旁等待着的司机,脚边散落着烟头。
见我过来,司机连忙掐灭了手里的烟,对我解释:“纪总是自己开车回来的,李秘书怕危险,让我来开车送老板回去。”
听见他的话,我怔然片刻,抿紧了唇。
我不知道自己在车上等了多久,险些再一次浑浑噩噩地睡着。
一侧的车门突然被打开,冷风灌进来,轻刮过我的脸颊,吹散了些许燥热。
我终于见到了爸爸。他看上去风尘仆仆,大衣因为久坐压出了褶皱,身上似乎挟裹着夜晚的凉意,轮廓深邃分明,眼底似乎还布着淡淡的血丝。
他一直是个精力旺盛,远超常人的人,不论在哪方面。这也是为什么我几乎在他身上感觉不到我们之间的年龄差距。我很少能在他脸上看出明显的倦意和疲色。
他真的因为急着赶回来看我,在滂沱大雨里开了几个小时车。
昏暗的车厢后排,我们的目光交汇,我本以为他会先质问我为什么又会和闻逸在一起,违背他的话,可我想错了。
他把后排的大衣拿起裹在我身上,看着我惨白的脸,好看的眉头蹙紧了。
“烧成这样不知道给我打电话?”
心脏像是被尖细的针轻刺了一下,每一次我的心试图筑起防线,就会被这样轻而易举地瓦解,四分五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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