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章(1 / 2)
&esp;&esp;白檀:“无他,我们是知己而已。”
&esp;&esp;“……”萧遣诚恳道,“除了你,我不知谁还愿意为他说话。我想听你细说。”
&esp;&esp;白檀与别人不同,明知无能为力,也义无反顾,这种无条件的信任即使在江家兄妹身上也不得见。江家兄妹是认了江熙有罪,而尽力去赎罪,白檀却是笃定江熙无罪,而抗议一切审判,说明她见过了与常人眼里有别的江熙。
&esp;&esp;白檀思考许久,关于萧遣的立场、为人,所谓朋友……
&esp;&esp;然后她大胆说道:“殿下从这里一步一步地背我回王府,我们就成为朋友了,我便知无不言。”
&esp;&esp;虽然这个要求很冒犯,但最能体现萧遣的态度,她需要的就是一个态度。
&esp;&esp;其实她已感知萧遣的诚意,因为身处卑微,她更能体会到那一句不刻意的“檀娘”有多难能可贵,特别是从萧遣这样的权贵口中说出来。
&esp;&esp;白檀:“制科状元(江熙)和武举状元(郭沾)都背过我的,从东街背到西街,又从南街背到北街,所以我们是过命的交情。”
&esp;&esp;以为萧遣起码会驳斥一下,不料萧遣背过身去单膝跪下,微微俯身。“你上来吧。”
&esp;&esp;竟没有一点王爷的架子。
&esp;&esp;白檀再次震惊,一切显得那么不真实。
&esp;&esp;萧遣三岁封太子,是帝国默认的皇位继承人,她若是伏上去,四舍五入就是伏在大齐皇帝身上,是何等的光彩,她做梦都不敢这样。
&esp;&esp;萧遣见她迟迟不上,侧脸看了一下。
&esp;&esp;她不再迟疑,伏身上去,双手搭在萧遣肩膀。萧遣起身回城,城卫见状目瞪口呆,被点了穴一样地僵在了原地。白檀冲城卫做了个鬼脸,以示自己碾压性的胜利。
&esp;&esp;她看到萧遣脖子上缠有一层绷带,以为只是寻常小伤,不怎么在意,哪里知道萧遣是挨了一刀,正虚着。要是知道,别说不可能让萧遣背她,她背萧遣都是可以的。
&esp;&esp;京城被夜色笼罩,路上偶尔走过一两行人,看不清模样。
&esp;&esp;萧遣一路拘谨,沉默不语。
&esp;&esp;白檀长于青楼,阅人无数擅风月,一眼便看出萧遣从未与女人有过肌肤之亲,估计也是第一次背一个陌生女人。
&esp;&esp;她打破沉静道:“现在我们是朋友了。叫我‘灿娘’吧,殿下呢?”
&esp;&esp;萧遣:“子归。”
&esp;&esp;白檀:“殿下可有在陛下跟前为予芒求情?”
&esp;&esp;萧遣:“上面的事少打听。”
&esp;&esp;“哦。”白檀鸡贼示好,“予芒向来视殿下为知己,予芒知己便是我的知己,我必以待予芒之真心待殿下。”
&esp;&esp;萧遣将她背回王府,肖禄在门外迎候,第一眼露出姨父一般的笑容:我家那个寡了三十年的爷终于“出阁”了;第二眼:我勒个去!
&esp;&esp;——“我学识少,辨不清是非黑白,天下之人我唯信予芒,予芒是佛,我便做佛钵,予芒是魔,我便做魔刃……”
&esp;&esp;萧遣与白檀长谈两日,足以理解为什么她宁死也要与江熙同心同行。
&esp;&esp;在白檀的视角里,恰恰就有江熙杀死于飞的动机。
&esp;&esp;回到忠顺殿。
&esp;&esp;萧遣向白檀道:“这有一份江熙的罪状,关于于飞坠崖身亡一案,现有人指证是江熙将他逼到崖壁上摔死的。目前要定江熙的罪,你如实说来,江熙为何要杀于飞。”
&esp;&esp;吉昊反对:“谁不知道她与江熙狼狈为奸,恐怕她的口供不实!”
&esp;&esp;萧遣:“且听她说,真与假自有刑部和大理寺断定。”
&esp;&esp;白檀在听到于飞是江熙杀死的那一刹,心似碎了,泪如雨下。
&esp;&esp;犹记得那天江熙一回家就兴冲冲地跟她说:“灿儿,你扎小人奏效了!你听说了吗?于飞摔下崖死了,真是人贱自有天收!这下你可以宽心了吧。”
&esp;&esp;所以她一直以为于飞是意外死亡……
&esp;&esp;这破案子,还要从她与江熙的结识说起:
&esp;&esp;那是永定初年六月,新朝的第一个小皇子出生了,取名萧序。
&esp;&esp;萧郁欣喜若狂,擢升江美人为贵妃,因先帝驾崩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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